本帖最後由 月光色 於 13-9-20 07:18 PM 編輯
不知道為什麼變成女頻小說,而且某些情節比較誇張, 但是不是那種重口味的女頻小說。事先已經警告了, 不喜歡/接受不了請勿吐糟。
這篇文我真的是寫到吐血了, 每一個細節都很認真地去檢查了, 算是寫過最難寫的一篇文了… …目前還在吐血中… …
希望這次多多少少有改進
版主,我很誠實的,我超字了, 扣分不要這麼狠啊
(真正參賽文)荳蔻年華, 上,中,下篇連接版
按此中+下篇
寧用我三生煙火, 換你一世迷離… …
[上篇]
銀裝素裹的夜晚, 寒意綿綿, 鵝毛般的雪花地飄進了雅間的窗闔裡, 躺落在素玉淨白的柔荑上, 瞬間溶化。
「娘娘, 外面的雪似乎下的更大了, 您先進來內室歇歇吧!」一名看起來很是機靈的奴婢對站在窗前出神了的宮裝少女前, 恭敬地說道。
少女緩過神, 垂下眼簾, 淡淡地說道:「小荷, 你先退下, 本宮不冷。」
「娘娘, 奴婢已經吩咐了御膳房燉了燕窩-」
「外面怎麼這麼吵?」少女打斷了她的話,鵝眉輕蹙, 神色不悅。
小荷一頓, 悄悄觀察著少女的神色, 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娘娘, 今天是太子殿下和寧側妃大婚的日子… …」
少女沉默不語, 凝望著窗外的茫茫白雪, 心彷彿也被這寒意給感染了。
良久, 少女才對小荷擺了擺手:「嗯… …你出去吧。」
小荷欲言又止, 最後再次抬頭看了眼那傾城少女, 應了聲後便退了出去。
殷紅色的軟煙羅暗花鳳紋雲紗裙孔雀氅非但不顯庸俗反而華貴, 月白色的抹胸素雅大方, 外披深色紗衣, 一襲暗花酒紅長裙及胸, 淺金色的絲線繡出錯綜複雜的饕餮紋, 一根朱紅色的束腰帶勾勒出窈窕有致的身材, 典雅的流蘇髻上鑲金琉璃步搖完美地配搭在一起, 娉娉裊裊, 猶如輕雲出岫。
巴掌大的臉蛋完美無暇, 白若凝脂的肌膚上一雙丹風眼冷洌如霜, 鵝眉輕蹙, 臉上雖不施煙粉黛但也難掩那絕世的風華, 眉間的一點硃砂為她的不吃人間煙火增添了一抹妖媚的韻味, 芊芊素手若有若無地撫摸著手腕上的紅玉手鐲, 猶勝空谷幽蘭。
桃之夭夭, 灼灼其華。
「騙子… …」顧千蓮伸出手接住了飄落紛飛的雪花, 輕聲呢喃道:「明明承諾過弱水三千, 只取一瓢… …」
話中的苦澀, 無人能懂。
六年前, 太子爭奪戰-
「可惡! 那群趁火打劫的混蛋!」少年渾身浴血, 急速往雪地狂奔著, 懷中揣著的是能夠讓他捨命相護的金璽龜鈕, 關乎到母妃一族性命安危的皇太子的身份象徵!
三天前, 皇后病逝, 母妃被陷害打入冷宮, 那群原本掐媚討好的大臣一個個就像牆頭草, 倒向目前勢力最大的二皇子一黨, 然而二皇子其實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廢物! 金璽龜鈕現在誰的手上?!」一個看起來跟少年長相差不多的青年扭頭憤怒地對身旁的護衛咆哮道, 同時拔出劍乾脆利落地插了進去腳下猛烈掙扎著的男孩的心臟裡, 狠狠地攪動了兩下, 獰笑道:「九皇弟, 不要怪做哥哥的我狠心, 反正你也活不到最後, 還不如現在就給你個痛快!」
男孩瞬間斃命!
他的瞳孔瞪得大大的, 到臨死的前一刻仍是充滿迷惑, 彷彿不明白為什麼平日溫潤如玉的二皇兄會狠下毒手。
「扔去亂葬崗, 把屍體處理好, 絕對不能讓父皇發現一點蛛絲馬跡!」青年把劍上的血跡在男孩的屍體上拭擦乾淨, 厲聲吩咐道。
血, 染紅了這銀白色的世界。少年無力地倒在雪地上, 任由飄落的白雪洗滌著他, 儘管傷口血流不止, 手沒有一刻離開過懷中的金璽龜鈕。
「不可以… …我還不能死… …母妃… …」
遽然, 一抹翠綠色吸引住了少年的眼球- 是人!
少年眼眸中閃過一絲希冀, 他吃力地高聲喊道:「救我… …救-」
一隻柔嫩的小手輕摀住了少年的嘴巴, 淡淡的馨香竄入鼻端, 身體被猛然拽了起來,傷口撕裂如般疼痛讓少年猛吸了口涼氣, 眼皮也因失血過多而開始漸漸沉重起來。
會是二皇兄派來的人嗎? 不管了… …讓我休息一下吧, 只是一下下… …
「醒了?」聲音很冷, 不帶絲毫溫度, 是把異常稚嫩的女聲。
少年的視線十分模糊, 眼皮彷彿被膠水粘住般沉重, 他勉強坐起身來, 按住小腹早已止血的傷口問道:「我在哪裡… …是你救了我?」
女孩沒有否認, 她默默地綁他換了次繃帶, 從容不迫地回答道:「你昏迷了一天一夜, 這裡很安全, 你放心, 你的皇兄們是絕對找不到這裡的。」
少年聞言下意識地伸手拿出金璽龜鈕, 一摸之下, 懷裡卻空空如也!
「你在找這個?」
看到女孩手中的金璽龜鈕, 少年的臉色先是一變,然後鎮定地盯著女孩, 視線與女孩對焦- 不可否認, 眼前的這個女孩是他見過除了母妃以外最美的女性。
少年有一瞬間被女孩的笑容給迷惑了, 心漏跳了一拍。
「只要有了這個金璽龜鈕, 你就是天辰國皇太子殿下了。我不但救了你, 而且還保護了金璽龜鈕… …」女孩隨意地把金璽龜鈕拋回給少年, 抱著雙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弱水三千, 我只取一瓢。」少年的眼神堅定不移, 從新把金璽龜鈕遞給了女孩, 一字一頓地承諾道:「他日吾若為王, 汝必為后!」
「好, 請記住你的諾言… …」
說完, 女孩轉身離開了小木屋, 留下無限遐想。
伴隨著一股莫名的暗香襲來, 頭暈目眩的感覺充斥著少年, 儘管他咬牙努力想保持清醒, 可是睡意始終戰勝了薄弱的意志力。
「不要… …不要走… …」
一個人影出現在昏迷後的少年身前, 痴迷地凝視著少年的俊美的容顏,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一遍遍地撫摸著少年的臉, 同時輕聲呢喃道:「幽冥, 花幽冥, 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
雪, 下得更大了。
「娘娘? 娘娘!」小荷去而復返, 焦急的呼叫把失神的顧千蓮從回憶之中拉回。
顧千蓮猛然回過神來, 極度不悅地看向小荷, 聲音帶著絲絲寒意:「本宮不是叫你出去嗎?」
「可是娘娘, 太… …太子殿下已經在外面等候著你多時了。」小荷被顧千蓮的語氣嚇了一跳, 唯唯諾諾地解釋道。
顧千蓮墨色的琉璃眸裡多了三分迷惑, 兩分暗喜, 五分警惕,他身為新郎不去陪新娘來這裡做什麼?
「請他進來。」顧千蓮抿了抿唇,對小荷吩咐道, 反正兵來將擋, 水來土掩, 難道自己還會怕他?
片刻, 一個身穿新郎官服的俊美男子大步流星地走進了顧千蓮的閨房, 上下打量著跟自己一樣是紅衣的顧千蓮, 冷淡地說道:「愛妃好興致啊, 知道本王今天與寧兒成婚, 特地穿了跟本王一樣的大紅喜服特意恭賀本王。」
「臣妾參見太子殿下。」顧千蓮不但沒有回應男子的嘲諷, 並且輕描淡寫地無視掉:「臣妾十分榮幸能得到太子殿下您的稱讚。不知道這麼晚了太子殿下您身為新郎不去陪寧側妃而前來憶雪閣到底是有什麼要事?」
花幽冥冷冷一笑, 捏起顧千蓮的下巴, 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目光如炬:「愛妃好一副伶牙俐齒,你要在這個太子府裡翻天覆地我也不會過問, 但是如果你斗膽傷到寧兒一分, 就不要別怪本王事先沒有警告你了!」
顧千蓮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您是為寧側妃先來跟臣妾打招呼嗎? 您放心, 只要不是寧側妃故意來惹臣妾, 臣妾相信我們還是能和平共處的。」
「就算是寧兒的錯, 只要你敢對寧兒動手, 本王是絕對不會姑息的!」花幽冥厲聲警告道, 他的寧兒永遠是對的,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持著自己是月穹國公主的身份而肆無忌憚的話, 自己不介意親手破壞這段聯婚!
「臣妾, 銘記於心。」
只是,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自己警告不准傷害別的女人的時候, 自己居然會有種想仰天大笑的感覺… …
心, 卻彷彿被什麼狠狠揪了下, 很痛, 很痛… …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你平日就是做這些瑣事?」花幽冥環視了下佈置簡單的閨房, 幽深的瞳目帶著幾分不屑, 同時對顧千蓮伸出手說道:「把帳房拿出來, 愛妃嬌生慣養, 這些東西想必愛妃也看不懂, 交給寧兒更合適…
顧千蓮抿了抿唇, 嘴角上揚了好幾次, 最終無力地抽出木櫃裡的一本厚厚的帳薄, 交到了花幽冥手中, 卻遲遲不肯放開。
花幽冥奪過帳薄, 瞄了眼臉色略顯蒼白的顧千蓮, 冷冰冰地繼續說道:「愛妃麻煩請盡快收拾一下, 明天一早搬出憶雪閣, 寧兒會住進來。」
憶雪閣, 這是太子殿下打造給六年前在太子爭奪戰裡救他一命的女孩所居住的宮殿。
「太子殿下您還是先回去陪寧側妃吧, 讓她獨守空閨就不好了。」顧千蓮深吸一口氣, 聲音略抖鬥音, 對花幽冥下了逐客令。
花幽冥聞言臉色先是一沉, 隨即玩味地湊近她的臉, 呵了口氣, 嘴角微微上揚:「你吃醋了?」
顧千蓮的身體不自然地僵硬了,她退後了幾步, 低頭對花幽冥說道:「太子殿下, 請自重。」
「自重?」花幽冥笑了, 出奇的美麗, 目光瞬間陰冷, 一把卡住她的脖子, 冷笑道: 「你是我的皇妃, 就算我真的對你做了什麼又如何?」
顧千蓮渾身顫抖得更厲害了, 她緩緩合上雙眼, 自嘲地笑了笑, 纖纖十指伸向衣帶, 輕輕一拉-
花幽冥的臉色足以媲美夜色, 他一巴掌狠狠打在顧千蓮的臉上, 下一秒顧千蓮的臉就高高地腫起來!
他冷哼一聲, 隨即把像她垃圾一樣扔在床上, 寒聲問道: 「你在做什麼?這還算是太子妃嗎?!」
顧千蓮拭去嘴角的一絲血跡, 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輕聲笑道:「這不是您想要的嗎? 太子殿下。」
「滾開點! 下賤的騷女人!」花幽冥暗惱自己居然會有一瞬間把她錯認成六年前的那個女孩, 這種只要是男人就無所謂的蕩婦怎麼可能跟寧兒相提並論呢? !
「下賤?」顧千蓮風情萬種地笑了笑, 一舉一動盡顯千嬌百媚:「臣妾會變成這種樣子還不是您教導有方嗎?」
「很好… …」花幽冥怒極反笑, 他鄙視地看著顧千蓮, 無情地說道:「你要男人? 好! 我給你!」
旋即轉身對外面的侍衛吼道:「來人! 去南院給太子妃找幾個小倌來!」
侍衛一愣, 同情地看了眼顧千蓮, 快步退下, 往南院的方向跑去。
「希望愛妃能夠好好享受。」花幽冥留下這句話後, 身影消失在白茫茫的世界之中。
顧千蓮咬牙強忍住淚水, 身體隨即癱軟在地, 全身彷彿被抽乾了力氣, 無力地靠在門上, 嘴裡瀰漫著苦澀之意, 臉色慘淡。
看吧… …男人都是負心的動物, 一旦變了心, 就再也不會回頭了。
其實, 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 …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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